羊皮之下！

王統一

每個人到了規定年齡都會擁有身分證，上面有個人的相片、姓名、出生日期、性別、父、母、配偶、役別、出生地、住址等等信息，這些訊息能最直接、最迅捷地向他人表明自身。很多人還擁有名片，上面印有自身的職業、職務、聯絡方式等等，這些也是讓他人初步了解自身的訊息。此外，一些胸章、服飾等等，也是直接向外界表露自己的方式。不過以上這些外在的訊息皆不能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將一個人表述清楚，其性格、品質、思想、愛好、能力……則是不可一目了然的，需要更進一步去探知。

我們都明了不能以貌取人，其實不僅僅不能以外貌，諸如此類還有：性別、種族、職業、出生地等等。因為這些因素無法判定一個人的內在，若片面地依據它們做出評鑒，則對人所產生的認識就是不完整的、不准確的。相信這是很多人都明白的道理。但有時可能愈是淺顯的道理愈容易被忽視，雖嘴上能講的頭頭是道，可往往就會在這些易懂的地方產生疏失。在最近臺島各種層出不窮的亂象背後，筆者發覺很可能是許多人沒有對這個道理加以足夠的重視，在此認為有必要通過曆史與現實的實例來說明這個道理！

曆史實例：

有那麼一個人，儀表堂堂，文筆出眾，早年便投身革命救國活動，身居高位，做過國民黨副總裁、行政院長。這麼一個身分的人物，光憑外在訊息來推測，應當是個忠黨愛國的角色。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八年衛國抗戰期間不斷鼓吹失敗、投降，最後竟還無恥叛國，另立偽政權。為攘夷抗倭之戰增加了巨大的阻力，全體中華民國國民為此流了更多的血。這個人就是汪兆銘！

還有那麼一個人，身材魁梧，孔武有力，手握數萬雄兵，擔任國軍的軍長兼師長。這麼一位重要人物，從這些表顯元素上判斷，該是個忠勇報國的猛士。但也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民國三十七年，濟南鏖戰期間，率部脫離戰場投靠對方，致使重地名城濟南僅8日即被奪，國民黨中執委、山東省主席、第二綏區司令長官王耀武被俘，守城將士盡數折損，全國形勢逆轉。這個人就是吳化文！

現實實例：

有那麼兩位青年學生，一個臺大、一個清大，提到「青年學生」，這個身分給人的直觀感覺是什麼？意味著青年的關鍵詞包括：年紀輕、有熱血等等，代表著學生的關鍵詞包括：文質彬彬、知書達理等等。可就是擁有這樣身分的二人，率眾霸占議場、損毀公務設施，在他們帶領下的那一幫學生們後來竟發展到將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幟倒掛、暴力沖擊最高行政機關、赫然打出「支那賤畜外來種滾」的標語牌。加劇了臺島民眾的分裂對立，破壞了美麗寶島的安寧祥和，重創了整個社會的法治秩序！領頭的這兩個青年學生就是林飛帆和陳為廷！

有那麼一位教授老阿伯，來自臺大，這個身分同樣迷惑了很多人，因為凡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在人心中的普遍觀感都是慈祥和善的，而且教授這一職業給人的印象也通常是為人師表、德高望重。可就是這位教授老阿伯，做出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帶頭悍然拉倒國父銅像；與一幹人等公然喊出「中華民國以《開羅宣言》為由占領臺灣」、「日本是臺灣的母國，有責任與義務幫助臺灣爭取主權地位」等皇民妄語；屢次號召包圍神聖最高民意殿堂，甚至還圍攻民代、飛踢警察……諸多嚴重違法亂紀的野蠻行徑。這位教授老阿伯就是蔡丁貴！

以上實例表明，外在表征並無法代表一個人的全部。在羊皮之下的很有可能並不是羊！

因為汪兆銘的威望與資曆，上上下下皆未曾預料他會做出賣國之事。雖然他早就是盡人皆知的主和派，一再要求對日休戰，但所有人對他幾乎都沒有任何的懷疑與提防。直到他離渝，後又赴河內，公開發表對日妥協的《豔電》，引來舉國錯愕！這時大家才通過了解震驚地發現，他早已是華皮倭骨，曾多次派遣秘使通過各種渠道與日寇接觸，並妄圖尋機登上黨國大位，以便對日屈膝乞和！

再來看看吳化文，盡管他曾在抗戰期間擔任過偽職，但出於對吳的包容與信任，王耀武仍對其大力拔擢，並讓其防衛機場這樣極為關鍵的要地。後來，當王得知吳在雙方交戰的緊要時分帶領麾下數萬人馬歸附對手陣營之時，王措手不及。這位王自己提攜的手下，其實早在民國三十五年就已經和對方秘密接觸了，而且吳的內弟真實身分就是對方成員。

社會各個階層的人士因為林飛帆、陳為廷二人的青年學生身分，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對他們都是采取了包容、同情、諒解甚至有一部分是鼓勵、支持，即便他們當晚一連串所作所為明顯已經嚴重地傷害到了自由社會的法治基礎。也正是因為這個身分所提供的「庇護」，讓他們數十天來能夠得寸進尺，幾乎為所欲為，不斷地利用敏感議題來煽動、鼓噪。當大眾猛然發現他們的身影開始不斷閃現於各種反政府、反國民黨、反馬英九的嗆聲事件中，而且這些活動也逐漸開始變得越來越脫序違法之時，才發現這二位所謂純正的青年學生似乎早已浸染了濃厚的黨派色彩——曾高聲叫嚷臺灣獨立的口號、與綠營有著“暴力小英”之稱的蔡姓大咖千絲萬縷的聯系（雖然她始終不承認該二人為其人馬，但也坦白「他們還是需要民進黨」）等等。

對於臺大教授蔡丁貴亦是如此，當民眾在資訊播報中屢屢看到蔡教授及其令人越來越驚訝的言行時候，才想到尋根溯源。原來這位老教授跟民進黨的立場也是那麼的接近，他多年來的一貫志向就是「臺獨建國」，曾經強烈要求釋放貪腐的陳水扁，並已經率眾占領臺北中山南路1號周邊長達5年之久！民進黨的柯姓黨鞭也曾公開講過：「對蔡丁貴等人理念堅持的持久性，絕對是100%認同！」

若在汪兆銘頻繁提出休戰意向後就加以留意，而不因為他職高位尊；若在知曉吳化文曾有投日劣跡後就進行管束，而不因為他掌兵可戰；若在林飛帆、陳為廷帶人霸占議場後就展開驅離，而不因為他們是青年學生；若在蔡丁貴毀壞國父銅像之時就實施阻止，而不因為他是教授阿伯。若在認定一個人的時候，能首先做到不僅僅被其所向外界展示的種種標籤來左右，而是聽其言、觀其行，進行全方位的了解後再作結論並據此開展下一步活動，也許就可以避免很多本不該發生的事情。

善良的朋友們，當你看到「羊」在嚎叫而不是在咩叫、在食肉而不是在食草之時，還是多多注意羊皮之下吧！

●作者王統一，澳門城市大學商學院工商管理博士研究生。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更多聲音與討論，來稿請寄[e-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