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火線/最強「白月光」:《繁花》裡的杜鵑

▲ 繁花裡的杜鵑。(圖/繁花微博)

《繁花》裡的杜鵑,眼神演活了雪芝這個「白月光」。(圖/微博@繁花)

文/朱錦華

王家衛掌舵的熱播陸劇《繁花》裡,最讓大家驚艷、氣場最強大的女角,並非馬伊琍、唐嫣、或是辛芷蕾,而是出場次數相對少很多很多、飾演胡歌人生裡「白月光」的杜鵑。

「白月光」一詞源自張愛玲1944年創作的經典短篇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由小說中「床前明月光」的比喻凝縮而成。原意指「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或事物,後來在大陸演變為指「男人的初戀」;最美好的、後來出現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那個她。

▲ 繁花裡的杜鵑。(圖/繁花微博)

《繁花》的海報。(圖/微博@繁花)

在現代社會裡,男人跟初對戀對像牽手到最後的例子已經越來越少。洛史都華(Rod Stewart)有一首代表作,歌名叫《砍下去的第一刀傷最深》(The First Cut is the Deepest,或譯《第一次傷害最深》)。因此初戀的愛與痛,往往是最深層的;而跟初戀情人走到最後的情景會是如何,也只能永遠留在想像中,成了無法解開的謎。

胡歌演飾的阿寶:這個在「淳樸」社會主義祖國懷抱裡野蠻生長、崔健歌詞裡「一無所有」的青年,遭遇邪惡的資本主義社會(香港)那方的人橫刀奪愛,注定了他走上人生和情感上的不歸路。

▲《繁花》迎大結局,胡歌坦言仍不想離開「阿寶」。(圖/澤東電影、MyVideo提供)

《繁花》裡的阿寶,被「白月光 」傷得極深。(圖/微博@繁花)

《繁花》有點像是現代版的《牛虻》(The Gadfly):要擊敗魔鬼,必先自己變成魔鬼。於是阿寶在「有特色的社會主義」制度下大玩資本主義社會裡魔鬼的「生存遊戲」(股市)。而在感情世界裡,他始終是一隻候鳥,無法在任何人的懷抱裡永久佇留(阿寶在旁白裡說:「我曾經毫無保留的愛過一個女人。」這暗示著後來的他已不可能再毫無保留的付出感情)。上述改變,皆導源於當年「白月光」捨他而去所帶來的刺激。

杜鵑飾演這個關鍵性的「白月光」,是《繁花》劇裡的一支奇兵。就像是「隱藏版公仔」一樣,王家衛把她藏得很深。國際名模出身、也曾在多部電影裡擔擔任過女主角的她,該劇竟然卻連片頭字幕裡都沒有她的名字!她直到第14集(全劇僅30集)才登場:但甫登場就把觀眾殺了個措手不及。

▲ 繁花裡的杜鵑。(圖/繁花微博)

導演用仰角隔著玻璃拍攝雪芝的側臉。(圖/微博@繁花)

她飾演的雪芝,首幕登場是1978年時,她跟阿寶在曹家渡的洪順興約會;人們圍在一起吃火鍋。團團的蒸氣,讓阿寶和觀眾都看不大看清楚她的臉(導演多數時候用俯視角度只拍她的側面、或是背面)。

接下來是10年後(1987)兩人重逢,地點同樣是洪順興火鍋店;但燈光變明亮了。導演多數時候用仰角隔著玻璃拍她的側臉。已經離婚、又改名為蓓蒂的雪芝說:「我希望你過得好,但又不希望看到你過得太好,比我還好。我會懊悔。」這番話道盡了多少女子對前男友的複雜心情。

然後,出現了雪芝一個正面的鏡頭,讓阿寶和觀眾終於看清楚她的臉。這個鏡頭是雪芝拿著一張寫著一串數字的紙:說明她現在的每個月收入、以及她跟阿寶之間的距離。兩人於是立下賭約:看10年後究竟誰過得比誰好、雪芝當初選擇離開究竟是對還是錯的。

▲ 繁花裡的杜鵑。(圖/繁花微博)

▲ 杜鵑從計程車裡抬頭凝視胡歌的眼神,充滿戲劇張力。(圖/微博@繁花)

兩人分手時,阿寶送雪芝上計程車。這時候,導演拍了兩個雪芝凝視阿寶的鏡頭。其一是:兩人站著,雪芝回首仰視阿寶說:「那我們再看十年。」另一是:雪芝坐在計程車裡,慢慢地抬頭看著阿寶,眼神裡透著不捨但又決定非走不可的堅毅。然後張學友《偷心》的歌聲漸漸響起....。《繁花》這兩個鏡頭拍得絕美,將「白月光」對男人的殺傷力發揮到最深最痛的極致。

照理說,杜鵑早已不是新人,看過她演戲的觀眾也不在少數。但根據個人觀影經驗,從來沒有一個角色讓她能發揮如此強大的氣場,震攝著觀眾。在這裡你很難不佩服王家衛用鏡頭描繪女性的筆觸。他塑造的這個「白月光」,恐怕是影視史上最亮、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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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資料來源:內政部警政署165打詐儀錶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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