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一/離開他,是對自己的一種成全



圖、文/肆一
 

一個男人的告白:「分手,不要老想著什麼才是對彼此最好,要想的是,怎樣才是對自己最好。」

退讓,的確是一種成全,但不是成就了對方,而是保全了自己。

分開以後,妳終於能夠這樣想了。以前的妳,總是想要離他近一點,妳的千方百計、妳的若即若離,為得都是想要更靠近他,妳想要了解他所有的一切,以及你們可能的一切。在他身邊,是妳當時最重要的事。他的話妳都照單全收,不是因為自己太過單純,而是妳更知道,所有的愛都禁不起一點的疑猜。妳當然可以選擇不相信他,但這樣一來,你們的愛就會崩塌,因而,妳選擇了愛。愛是妳的優先。

妳心碎過,所以太知道愛情的困難,因此更捨不得放棄任何一點愛的機會。所以妳並不是勇敢,每個受過傷的人都會害怕再愛,妳也是,有的人會逃開,但妳只是選擇留下。妳也不是堅強,只是還想要相信愛而已。就因為不想活在沒有愛的世界,所以只能要自己去相信,一種沒有選擇的選擇。但其實妳很膽小,熟識妳的朋友都知道,妳或許也很傻,只是、只是妳還想要去愛,如此而已。

妳最大的勇敢不是去愛他,而是去相信愛。妳最大的堅強,也不是跟他在一起,而是離開他。

至於你們的結束,縱使過程有多麼波折、妳又有多少的不甘心,最後都隨著兩個人分開的腳步,跟著漸行漸遠。妳也才懂了,當初自己離他這麼近,原來看到的都是他的局部,現在離得遠一點,反而一切都清晰了起來。你們的拉扯、你們的掙扎,都在距離下看到了癥結,才得以解開。或許時間不會隔絕思念,但時間會稀釋記憶,現在,離他遠了一點,妳卻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可以這麼接近他。只是這種靠近,不是妳當初所想望,但現在得到,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妳也試著想,或許愛情真的沒有對錯,只是人就是會軟弱、就是會害怕,所以才會傷害了別人。所以妳再也不想去爭論是非,不管誰虧欠了誰,或是誰又對不起誰,這些真釐清了又怎樣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只要是給出去的,妳怎樣都再要不回來。恨一個人也需要力氣,就如同愛一個人一樣,妳已經花了那麼多的力氣去愛他,再也沒有多餘的可以給他了。

跟著妳也學到,雖然結局一樣,但原來他離開了妳其實並不重要,關鍵是在於自己離開了他。分開,不再是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未來。

他曾經愛過妳,又何必去否認,只是他沒有一直愛下去而已,縱使你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也不能改變這一點。他愛了妳一場,妳曾經覺得還不夠,但現在卻覺得也夠了。因為妳怎樣也不要一個人的戀愛,這不是妳對愛情的定義,而且也太對不起自己。妳努力去試過,所以最後才能選擇退出,因為妳還想要愛,自始至終這點都不變。如果他給不了,就不要浪費妳。

離開他,並不是成全了他,而是讓自己有再跟某個誰再相愛的機會,是對自己的一種保全。後來妳也明白了這些。


《作者簡介》
肆一/男人,不覺得愛情是生命的唯一,但認為,有愛,生活會更有滋味。為「姊妹淘」駐站作家、「法蝶生活館 La Fatt'e」專欄作家、ETtoday名家、BRAND 名牌誌名家、「智邦」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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