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編抱抱／習慣從A到Ｘ的蘋果世代

譚志東

《壹傳媒》終於賣定了。一向不講感情的黎智英也與員工一一合照留戀，真正的說拜拜。不過，肥佬黎雖說永不再回，但他的影響在很長的時間內，或是說「永遠」，都會與你我長相左右。因為，他餵出一群「蘋果世代」在各媒體之中。

這群「蘋果世代」，對很多煽色腥的新聞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我當年在報社當編輯時，編過一陣社會版，實不相瞞，被很多同事認為標題很有「特色」，這些同事之中，有的後來還是蘋果的高級主管；但以今天標準來看，我自認充滿含蓄之美，寫到這裡，突然想起當年做過的一些標題，還真有「樂而不淫」的味道。

當今流行的標題，我從沒下過──什麼A奶、B奶、G彈、Ｍ字腿、Ｘ森林等等，從未出現在我出手的標題中。這麼說，不是撇清「把關放水」之責，而是「蘋果世代」的想法就是如此，要改變已經難之又難。

因為，他們不待我們教導，就自然而然的這麼寫，從內文到標題都是這樣。我們能改變嗎？可以的，但活生生的現實是不夠麻辣，就沒流量，原因是外面讀者還有千千萬萬個「蘋果世代」。LKK的我們頂多就是帶著歉疚（？）的心情，要求不要「太超過」，千萬不要踐踏人性最後的那道不可說的底線。

黎智英揮別台灣，日銷「有時」已經不到40萬份的《蘋果日報》真有勇氣堅持「改變」？如果改變了，《蘋果日報》會不會被自己餵養出的「蘋果世代」所唾棄？相信，人在香港的黎智英也會很想知道《壹傳媒》的「大未來」。（總編今天請客吃飯，代寫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