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知道，日本的風俗業規矩是「沒有插入，就不違法」。而其實日本法律認定的性行為標準更窄：是指男性與女性生殖器結合，才叫性交。因此，同性間的親密行為，若是拿來做性交易，是不會違反日本的「売春防止法」的。
在日本，除了常見的風俗業之外，還有一群人叫做「ウリ專」，暫且就翻成直男牛郎吧。這些人絕大多數本身是異性戀，但因為種種原因，成為專門接待同性客人的性工作者。英文也有一個詞，把這樣的工作者稱為「Gay for pay」。
今年有一部紀錄片《新宿換換愛》（Boys For Sale），就是到新宿二丁目，探訪這些直男牛郎的生活和故事。
問到這份工作具體來說如何，受訪者們的答案各不相同。有人說這份工作就是「和另一名男性共度春宵」，也有人認為這份工作是在與客人互動，會怎麼發展則要看氣氛。基本上，這和大多數的風俗業相同：提供服務甚至肉體，客人想要就掏錢。有些人因為想幫家裡還債才入行，有些人則是來到東京一闖、卻找不到工作。也有受訪者說，自己是從2011年的大地震，家鄉近乎全毀後，就來到了東京。
紀錄片中大部分的受訪者都不到26歲，大部份都說，自己並不享受和客人發生關係的過程，但大體上而言，「倒也沒有一開始想像得那麼糟」。而顧客中有時也有些大人物，據說，警視廳的高層也是常客。
在酒吧裡，認識客人並有所發展的機會比較高。樂觀的情況來說，在客人身邊陪聊半小時，大約能有150元台幣左右的收入。如果能帶客人到小房間「約會」，價碼也就高得多。牛郎們大多從下午四點開始工作8～10小時，每個月的收入從台幣4萬～23萬不等。但，這份收入高達一半會被店家分紅抽走，也就是說，如果成不了紅牌，一個月的辛勞可能只能拿到台幣2萬元左右。
比較令人擔心的是，絕大多數的雇主沒有提供保險套，也沒有為員工準備任何防護性病的措施。而為了讓客人感覺滿意，牛郎們也很難要求客人使用保險套。當然有不少人樂於這份工作，但拍攝團隊說，他們也聽到許多令人心碎的故事。甚至有牛郎被客人輪流性侵，卻還是回到同一間酒吧上班。
日文把他們稱做「ウリ專」，其實是一句日文的縮寫：「売り専門で、その気はない」－－是專門出售的，並沒有「那個意思」（指喜愛同性）。這樣的行業，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300年前江戶時代的元祿年間。當時有所謂的「陰間茶屋」就是由少年為男性提供服務。如今，這部紀錄片由來自日本、英國、美國的電影人組成團隊，從今年5月在德國影展上映以來，屢屢獲得極高的評價。今年的第四屆台灣國際酷兒影展，其實也有播映這部紀錄片，如果你錯過了，也可以看看下面的官方預告。或許你會想更加了解這個地方。
【花枝與小夥伴的愉快日常】←從深海來到陸上工作的花枝枝，擅長吐槽，最喜歡寫奇奇怪怪的東西。今天也為了海陸交流而努力發文，快來參觀花枝家吧！
[via globalvoic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