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HM男人幫/戰地穿搭守則

圖、文/FHM男人幫

責任編輯:烏鴉 文字、圖像:John Cantlie 翻譯:陳燦

台灣還沒有戰火,我們不一定要這樣穿;如果打仗了,你又執意留在島內,那不如參考敘利亞的革命青年們,怎麼穿…

你會帶什麼上戰場呢?一條幸運圍巾?一件足球T或者一把搶來的狙擊槍?跟隨FHM特約作家John深入飽受戰火摧殘的敘利亞城市阿勒頗,探索革命青年們依靠什麼來支持自己的信念。

兩年前,受到埃及和突尼西亞茉莉花革命的激勵,敘利亞的人民拾起武器反抗他們的政府。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不論是生是死,逮到總統巴夏爾.阿薩德(Bashar al-Assad),這個從他父親那裡繼承了國家大權卻盡失民心的暴君。

自那時候開始至今,局勢已演變得更為複雜。但有一件事足以描繪出每個反抗軍的特色,那就是:他們永遠也不會放棄。直到阿薩德王朝最終傾圮於廢墟之中,否則參與革命的那些醫師、建築師、工匠和文人,這些底層社會的臨時軍將會持續地戰鬥。

但這並不表示每個捲入這場革命的份子都得收起他們的個性。與北約軍隊標準化的制服和瞎透的太陽眼鏡比起來,敘利亞反抗軍的風格就顯得吸睛得多。圍巾、皮鞋、跑鞋,還有來自二○年代的子彈帶,反抗軍百無禁忌。定義這場內戰景觀的不是隱蔽的偽裝而是日常休閒夾克。

以下就是在北方城市阿勒頗,長期浴血抗戰的革命份子們自己的話、自己的風格(以及武裝)。

敘利亞反抗軍在阿勒頗城中巡邏



哈曼德:我寧願穿著我的Ben Sherman襯衫打仗也不要穿什麼戰鬥夾克

清倉的BS襯衫
哈曼德.卡拉里,20歲
革命前的工作:大學生

我最喜愛的東西就是這件紫色BS襯衫。當然,它不是全新的,六個月前,我花了五英鎊買下它後就幾乎天天穿著它。在這個沒有洗衣機的地方,要保持它的清潔是件困難的事情,但我會在其它時間用手洗,然後把它掛在晾衣繩上保持它的顏色跟狀態。這衣服很適於戰鬥,而且非常舒適,穿著它也可以快速行動。我寧願穿這樣打仗也不要穿什麼戰鬥夾克,因為它實在很輕。

我已經在阿勒頗打了兩個月的仗。我只是個商學院的一年級生,但是在學校那頭的政府軍變成我們去上課途中的惡夢,現在只有大約20%的學生繼續到那裡上課,他們大多數都跟我一樣參與革命。當你的城市經歷戰火,你很難專心於自己的學業。

有時候你會擔心自己可能會在戰鬥中受傷或被殺害,我們的許多朋友都受了傷,但我們相信革命,阿薩德必須下台。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得要贏得勝利,現在的我們無路可退。我的雙親擔心我,但他們仍支持我參與革命的決定,而且他們瞭解這是我非得做的一件事。


C羅的皇馬足球衫

巴澤爾.阿拉亞,19歲
革命前的工作:工人

C羅輕而易舉地就成了世上最優秀的足球選手。那是因為他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好像個舞者。我知道有很多人會說他有點過於秀氣,不過我認為他真是太神奇了。我甚至把我自己的髮型弄得跟他一樣。要說英國球員的話,我最喜歡的是魯尼(Wayne Rooney),因為他總是狂嗆而且好像要跟每個人打起來的樣子。他抓狂之後踢得會比原來要好。

我在阿勒頗的SadalJebha廣場花了兩英鎊來買這件C羅上衣,這衣服太適於戰鬥了,它真的極輕、很好活動,而且它的袖子也讓我在像現在這樣比較寒冷的天氣裡保持溫暖。

我已經打了六個月的仗。看著大半個阿勒頗城被破壞是件讓人難過的事情,在開戰前這裡本來是個美麗的城市,我希望在革命之後它能夠重新被修復。敘利亞人是非常自豪的民族,我們為自己的歷史而自豪,但阿薩德跟它的政權必須下台,不管要花什麼樣的代價。和平的革命總是比戰爭要好,但他想要戰爭,那我們就給他戰爭。

Dragunov 7.62釐米狙擊槍


哈珊.阿馬德,31歲
革命前的工作:廚房僱工

我用這把狙擊槍殺了12個敵人,它最遠的射程可以到300公尺而最近的則達到十公尺。我在附近巡邏時遭遇他們。當我殺了這些人的時候,我會感到難過,但我們必須要完成這場革命。

我得到這狙擊槍至今兩個月。我把我的所有家當:我的電視、我的車,都賣了才換得它所需的2,500英鎊。Kalashnikov萊福槍對巷戰而言是不錯的武器,但當你需要有人能夠在遠距離狙擊,Dragunov才是你需要的。現在它需要好好地清理一下,因為它開始卡彈了。

我的三個朋友在昨天的炮擊中被殺害,當時他們正在喝茶。那是在這城市裡常發生的某種隨機攻擊,從我14個月前開始打仗以來,已經失去了30個朋友。

DShK重機槍

阿布都拉.瓦斯里,22歲
革命前的工作:塑膠鑄模師

我們在土耳其邊境的阿扎茲攔截了輸送隊,並獲得這挺DShK機槍。我們摧毀了兩輛輕型貨車,並取走裡面的這挺機槍和兩組迫擊砲系統。一開始我們有挺充足的機槍彈藥,不過現在我們只剩下幾串了。我們將會需要另一次的攔截以獲取更多的彈藥。它在這個城市中的近戰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比較適合在廣闊區域進行長距離的攻擊。

有時我會跟敘利亞軍隊用無線電聯繫。有天我曾與他們一位資深軍官有過長時間的對話,我跟他聊了兩個小時。他一開始把我叫做恐怖份子,就像他們總是這樣叫我們,但我告訴他說他應該要加入我們,而最後他自己也承認他想要叛逃,只是礙於他的槍傷無法這麼做。

這就是革命的現況,不想作戰的軍人在戰場上彼此為敵,卻只是因為害怕他們脫離軍隊後將無地自容。我們在阿勒頗外圍有根據地,我們打不下阿勒頗,但他們也同樣出不來。但我們有糧食、電力與水源,我們可以靜候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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