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才讀懂父親... 莫凡「洛夫的偉大不在對家庭的貢獻」

▲洛夫、莫凡。(圖/CFP)

▲洛夫。(圖/CFP)

記者李玟儀/綜合報導

台灣當代詩人莫洛夫(洛夫)19日凌晨3點在家人的陪伴下離開人世,享耆壽91歲。洛夫在台灣文壇有著重要的地位,曾出版超過40部作品,但其實他不只是詩壇的傳奇人物,還是團體「凡人二重唱」成員莫凡的父親,父子各自在文學、音樂上有專攻,卻各自用音符與詩句把這一家都連繫在一起了。

莫凡曾說過,詩人父親如果從「讀者」和「家人」的角度來看的話,完全是天南地北的2種人,作為詩人,父親非常優秀、高不可攀,甚至有點不食人間煙火,但從家人的角度來看,或許是母親太能幹,父親似乎有點不太能自理生活,與孩子的相處也是走「無為而治」的路線,別的家庭的父親會陪小孩做功課,洛夫卻不會,「他在家庭裡的功能是很差的,但我還是以他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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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莫凡。(圖/CFP)

▲莫凡。(圖/CFP)

或許小時候莫凡對父親一心一意投入在創作中有過不解,甚至和姊姊寫了東西給父親,還會被改得滿江紅,他自認除非有點邏輯和國學素養,否則不會懂父親的詩,但在30歲時,他忽然發現自己能懂得洛夫詩裡的境界了,那一刻他有了體悟,「他(指洛夫)的偉大不在對家庭的貢獻,他詩人的角色大於父親的角色」。

儘管父子間在過去的互動不多,但洛夫對兒子的關愛卻無庸置疑,莫凡在東引當兵時,他一邊告訴孩子的媽:「孩子要獨立、自我成長,這是個鍛鍊的好機會!」卻又一邊寄書給兒子當消遣,甚至為莫凡寫了一首詩「寄遠戍東引的莫凡」,但他不直接寄過去,而是等刊出在聯合報副刊上,將剪報寄過去,收到的當下莫凡說,「我看了好驚訝,我的名字在報上出現,就在標題裡」。

▲洛夫、莫凡。(圖/CFP)

▲莫凡與袁惟仁組成「凡人二重唱」。(圖/CFP)

之後莫凡走上音樂的道路,雖然和父親深耕文學的路線不同,但從小就對文學耳濡目染的他,寫出來的歌詞有種古典文學的味道,明明父子倆分屬兩個不同的宇宙,卻在《因為風的緣故》有了連結,當時他為父親寫給母親的詩《因為風的緣故》譜曲,在這個作品中一家人靠著音符和詩句連繫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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