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說鬼/我的十歲生日

閱讀前請服用,這不是新聞報導,而是《ETtoday東森新聞雲》「大家來說鬼」徵文比賽,為什麼要加這一段?因為我擔心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聰明。

文/杜斯

事情發生在大約15年前的福建省建陽市。

一個叫壟際下的小山村。是真的很小,只有十幾戶人。那時候沒有水泥路,一條土路扭扭曲曲起起伏伏,從村里到鄉里要20幾公里。

1999年,還沒有幾家人有摩托車,一般村民只有每五天逢鄉里趕集才出一次村,買一些必需品。從村里再往山里十幾公里,有一個小廠房,說是廠房,不如說一個大宿舍,裡面住了二十多人。都是外地人,來幫村里的人砍毛竹。

村里的毛竹多長在深山老林裡,村民們每隔幾年會砍一次毛竹賣一筆錢,但因為長得太深山了,大家一般都不去砍,而是請一些專門幫各村砍毛竹為生的外鄉人來幫忙,大夥合計著給些錢。

整個村子不大,但盤踞深山之中,毛竹卻異常的多。這二十幾人要幫全村人砍完,少說得2、3個月,於是他們便在那個大廠房裡住下。

村民也隔三差五會去看看他們砍伐的進度。

爺爺在那年,在廠房附近蓋了間羊圈,養了十幾隻羊。因為晚上怕人偷,索性在羊圈邊上蓋了間小木屋住下,一般四五天回一次家。

雖說是暑假,但農村里也異常涼爽,綠樹環繞甚至有些陰涼。爺爺回來後問我想不想去小木屋住幾天,順便看看山羊。那一年,我十歲。

經不住山羊的誘惑爽快的答應爺爺。

廠房裡有個小姑娘,是幫忙砍毛竹工人的女兒,比我大一歲。我到小木屋的時候,她正在跟爺爺的山羊玩耍,看到我們來,她朝我們笑笑招呼我們過去。當我走進,看到這個女孩一點都不像11歲的女孩,她長得好成熟,看起來像十五六歲的樣子,但她真的只有11歲。

因為感覺她年紀很大,於是我不怎麼想和她說話,我自己和另外的山羊玩了起來,沒有理她。她倒是很主動,一直湊過來問我叫什麼名字,念幾年級。

我被她煩到不行,「我叫陸之昂」,不耐煩到說完這句話我就直接進了小木屋。爺爺在做晚飯,我躺在床上無所事事。

「爺爺,那個女孩為什麼一直問我叫什麼名字?」我撅著嘴。

「她想和你做朋友吧」

「我才不想和她做朋友,她年紀那麼大。」

「她才11歲啊。」爺爺笑了笑。

「總之我不想啦。」我繼續不耐煩。

吃過晚飯,爺爺說帶我走走,順便帶上了他的土槍,我不解的問爺爺為什麼要帶槍,他笑著說,說不定能碰上野兔子什麼的,明天就能加菜啦!

看看深山里的星空,應該只有晚上9點多,但是整座山安靜的可怕,廠房的燈已經熄了,估計白天干活太累都睡了。空曠的山里不時的有一些動物的啼叫聲。月光下的山林倒是顯得格外明亮,坐在小溪邊上爺爺給我講他年輕時抗戰的故事。

我突然尿急跑到一邊朝小溪里尿尿,我脫下褲子的剎那,整個人僵在那裡。月光倒影下的小溪里出現一張可怕的面孔,我大叫了一聲,面孔消失不見。

爺爺聞聲趕來,急切的問什麼事,我戰戰兢兢把剛剛看到的臉孔講給爺爺聽。爺爺拉著我的手就跑,突然一個白影休的一聲從我身邊跳到路邊的山上,爺爺反應超快拿起她的土槍朝白影開了一槍,只聽到「啊」的一聲,白影迅速消失在山里,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沒等我回過神來,爺爺已經拉著我的手狂奔,爺爺以前是當兵的,雖然老了,但奔跑的速度還是很快。路過廠房,裡面依然黑著,但隱約看到一點點光亮,我想探頭去看看裡面,嚇了我一條。

燭光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著在包她的手!沒有時間讓我想太多,爺爺已經把我拉回到小木屋。爺爺沒有開燈,但是月光照射進來,一樣的明亮。

爺爺對著牆上的觀音菩薩拜了拜,又點了2支香,給了我一支,然後讓我一起跪著,爺爺嘴裡念念有詞的說了些我聽不懂的話,便叫我點上香,囑咐我不要想太多,讓我安心睡覺。其實我確實也沒想很多,因為我一直很崇敬我爺爺,心裡想著爺爺在一定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很快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爺爺依舊帶我去放羊,繼續講著他年輕時打日本鬼子的故事。傍晚放羊回來趕羊進羊圈,

那個小女孩又來了,看到她我渾身不自在。她還是一副非藏著我不放的樣子。

「陸之昂,等你吃過飯我帶你去抓小魚吧!」

「我不要!」我不想理她。

「很好玩的,抓多了可以煮來吃。」她繼續對我誘惑。

聽到可以吃,我頓時起勁了,我轉過身,「去哪裡抓啊?」

「就在我們廠房邊上的小溪啊!」她指了指小溪。

聽到小溪,我整個人都怕了,「不去了,晚上去水里很冷。」我依然沉浸在昨晚的恐懼裡。

「那不然我帶你去看我種的花,很漂亮。」她不死心。

「好吧,那吃過飯妳來叫我。」因為山裡真的很無聊,有個小伙伴也不賴。

吃過飯,她就帶我到廠房邊上的一塊空地上,真的種了好多花,開得很漂亮。那天天還沒有黑,山谷裡有風吹來很舒服。花有很多種顏色,紅的黃的各種都有,我走到一株黃色的花邊上,我從來沒有見過那種花,很大一朵,花瓣有五六片,很香,我想伸手摘,她突然衝過來狠狠打了下我的手。

「不能摘!」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兇,手舉得高高的想再打我,她手臂上藏了塊紗布,像是受傷了,所以剛剛她打我那下並不是很痛,但是她的手好冰,像沒有體溫一樣。

「不摘就不摘,兇什麼?」我踩了一腳那個花,邊上竟然有個牌位。死人的牌位! !我整個嚇傻趕緊往回跑!

我把剛剛看到死人牌位的事情說給爺爺聽,我已經嚇到忘記了她打我的事情,只記得她的手很冰。爺爺眉頭一皺說明天帶我回家。因為再過十幾天就是我生日了,爺爺說把羊群趕回村里,這十幾天就在村里養,不到廠房這邊來了。

聽到爺爺說要和我一起回去,我好開心。可以回去看卡通片了。生日那天,爸爸招呼了些他的朋友一起來吃晚飯。他的一個朋友說給我買蛋糕,我最喜歡吃蛋糕了,於是我很期待那位叔叔的到來。

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機,只能靠傳呼機來聯絡,爸爸CALL他很多次都沒回,我等待蛋糕的心就一直懸著。酒席散去也沒見那位叔叔來,爸爸給那位叔叔家裡打了電話,他妻子說他早就出門了,騎著摩托車。爸爸一聽很急,叫了還沒離去的幾個朋友一起騎車去找。

在離我家300米左右的一個橋頭髮現了一盒散落的蛋糕。爸爸心頭一驚,招呼著大家往橋下邊找,發現那個叔叔一動不動躺在河邊,兩隻腳在水里。他們四個大男人齊力卻怎麼都拉不起來,那位叔叔呻吟:好痛,我的腳。

爸爸隨即往他的腳去看,發現一張可怕的臉浮出水面兩隻眼緊緊盯著爸爸,爸爸整張臉都嚇白了,其他幾位叔叔也嚇慘了,我在橋上看到他們不動也不明就裡跑下去看,那張臉......,那張臉不就是小木屋邊上廠房的小女孩嘛!

我整個頭皮發麻,一動不動,兩隻腳完全沒有知覺。那個小女孩慢慢從水里爬出來,手上的紗布被水浸泡已經脫落,上面竟然是一個槍孔!那不是爺爺那晚,帶我在溪邊講故事時開槍的那個白衣阿飄嗎?

我什麼都沒來得及反映,她已經出現在了我面前,「我叫你陪我玩你為什麼不!」她面目猙獰,頭上的水順著往下滴。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還是一樣的冰冷!我啊的一聲大叫,整個人從床上滾下來。你妹,原來是個夢。

我渾身出冷汗,慌慌張張下樓,爺爺吸著旱煙跟我說,「小昂啊,今天是你的生日,想不想吃蛋糕啊?」

「蛋...蛋糕?」我仍在昨晚那真實的夢境裡。 「我不想吃了,爺爺啊,小木屋廠房裡的那個小女孩,她家是哪裡的啊?」爺爺猛吸了一口旱煙:她啊,四川人,跟家人來我們這打工,也挺可憐的。

「哦,那她不要讀書嗎?」

「讀書?恐怕以後都讀不成了哦。」爺爺繼續吸著煙。

「為什麼讀不成啊?」

「聽村里的老梁說,我們回村那晚淹死了,算一下今天應該是二七(頭七的第二個七天)了。唉,真是可憐啊,可憐,死的時候兩隻眼瞪的老大,手上還有沒好全的槍傷,真是可憐啊。」

爺爺一邊說一邊踱出了門。

聽完這些,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對於這個十歲的生日,已經沒有在過的慾望了,只把它當成一個普通的鬼節在過了。十五年前的記憶,已經不再那麼清晰,但我仍記得每年的生日,我都感覺能聽到滴水的聲音,今年的生日又到了。我的生日剛好一年一次的七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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