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摘/4%的人毫無良知 我該怎麼辦?(下)


▲《4%的人毫無良知,我該怎麼辦?》(圖/商周出版)

文/ 瑪莎.史圖特博士、商周出版

如果把廚房裡最後一塊蛋糕吃掉,我們多少都會有點罪惡感,而如果是故意,或是很有計畫地去傷害人,那更遑論我們會有什麼感覺。沒有良心的人都屬於同一個族群,不管是愛殺人的暴君,或只是冷酷無情的扒手。

有或沒有良心是一個很根本的劃分,這種劃分比智力、種族或甚至性別的劃分更重要。

不僅僅是在社會地位、慾望、智力、嗜血或機會方面上,靠他人勞力過活的反社會人格者、偶爾搶便利商店的人,或是當代「強盜貴族」(robber baron)11 之間的區別;或者是普通的惡霸,和反社會人格殺人犯之間的區別。這些人跟他人的區別是在心理方面,這些人的心裡有個空洞,這些人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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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其他九六%的人來說,良心實在太根本,讓我們很少想到它。大多數情況下,良心的表現就像是反射作用。除非誘惑實在太強大(感謝老天,這種誘惑很少在日常生活裡發生),否則我們絕對不會認真考慮每一個道德問題。

我們不會很認真地問我們自己,今天該不該給小孩午餐錢?今天該不該偷同事的公事包?今天該不該拋下配偶一走了之?良心默默地、自動地、持續地為我們決定這些事情,以至於我們無法想像(就算發揮最大的想像力)沒有良心的話,我們要怎麼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因此,如果有人做了一個很沒良心的選擇,我們很自然就會想出完全不正確的解釋:她忘記給小孩午餐錢了。他同事應該是把公事包放錯地方了。她肯定沒辦法跟老公過下去了。

或者我們會想出很多標籤解釋別人的反社會行為:他「很怪」、「很有藝術家的氣質」、「真的很愛跟人競爭」、「很懶惰」、「很愚蠢」或是「老是很壞」。

除了我們有時候會在電視上看到的精神病態怪物(這些人的行動令人髮指到無法為他們辯解),我們幾乎看不到沒有良心的人,我們對自己和別人的智力都很好奇、連小孩子都能分辨男女、我們會因種族問題開戰。但是,對於可能是劃分人類的最重要特徵──有沒有良心──還是不以為意。

幾乎沒有人──不管他們在其他方面的教育程度有多高──知道「反社會人格」這個詞的意思。而且多半不知道這個詞可以用來形容他們認識的人。而且就算已經瞭解這個詞的意思,大多數人還是無法想像缺乏良心是什麼感覺,事實上,我們很難想像這種經驗。

我們能夠想像完全看不見;能夠想像自己得了憂鬱症;能夠想像自己的認知功能嚴重受損;能夠想像中了樂透彩,或是其他成千上百的極端經驗。我們全都曾經迷失在黑暗裡,全都曾經多少有點憂鬱,全都曾經覺得自己很蠢。

大多數人也都想過,如果獲得一筆意外之財的話要怎麼花。而晚上睡覺作夢的時候,我們的念頭和想像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但如果我們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行為對社會、朋友、家人、小孩造成什麼影響時,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的情況?要怎麼看待我們自己?不管我們是醒是睡,我們身上都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指引我們。

我們能夠想像到最接近的經驗,就是生理上受到極大的痛苦,以至於我們的思考能力,或行為能力都暫時癱瘓。但就算受到很大的痛苦,罪惡感還是存在。我們完全無法想像絕對的無罪感是什麼情況。

良心是個無所不知的嚴格教師,良心為我們的行動定下規則,如果我們違反規則,良心就會施以情感懲罰。我們從來都沒有要求誰給我們良心。良心就是存在著,無時無刻都存在,就像皮膚或是肺臟或是心臟。而且我們也無法想像如果沒有良心的話,我們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無罪感是一個很多人都搞不懂的醫療概念。無罪感一點都不像癌症、厭食症、精神分裂症、憂鬱症,甚至也不像其他的「性格疾患」(像是自戀),反社會人格似乎有個道德面。大家總是認為反社會人格者很壞或是很殘忍,就連精神衛生方面的專家也這麼認為。

英屬哥倫比亞大學(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的犯罪心理學教授羅伯特‧海爾(Robert Hare)發展出「精神病態檢核表」(Psychopathy Checklist)。目前全世界的研究人員,或是臨床醫師都拿這個檢核表作為標準診斷工具12。

海爾是位冷靜的科學家,關於他的研究對象,他是這麼說的,「每一個人,包括專家在內,都會被這些人欺騙、操縱或是迷得團團轉。厲害的精神病態能夠打動任何一個人的心弦……最佳防禦之道就是好好弄清楚這些掠食者的本性。」

13而賀維‧克勒利(Hervey Cleckley)寫了一本經典教科書,這本書出版於一九四一年,書名是《精神健全的面具》(The Mask of Sanity)。克勒利對精神病態做出了如下指控:「對精神病態來說,美與醜(除了外表)、善、惡、愛、恐怖與幽默都沒有實質意義,也都無法打動他。」

有人或許會說,「社會病態」、「反社會人格疾患」、「精神病態」都是錯誤的名稱,這些名稱只反映了一些亂七八糟混在一起的概念,而且,把缺乏良心當作精神疾病並沒有說服力。

在這點上,值得注意的是,其他的精神疾病(包括自戀在內),都會讓患者產生某種程度的痛苦或哀傷。但反社會人格這種「疾病」卻不會讓患者感到痛苦或不舒服,這種「疾病」不會讓患者在主觀上感到不適。

反社會人格者通常都對他們自身和生活很滿意,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們都不積極尋求「治療」。反社會人格者通常只有在法庭交付,或是當病人有好處可撈的情況下,才會接受治療。很少人是為了讓病情好轉才接受。因此,我們不禁要問,缺少良心究竟是精神疾患還是法律名稱──還是其他的東西。

反社會人格很怪異,就連經驗豐富的專家也得認輸。反社會人格跟靈魂的概念很接近,跟善惡的概念也很接近,而這種關係會使得我們很難仔細思考這個主題。

這個問題在本質上無可避免會變成「他群v.s.我群」(them-versus-us),因此這個問題就會引發科學、道德和政治上的爭議,讓我們一個頭兩個大。

我們要如何從科學的角度研究一個顯然是跟道德有關的現象?誰應該得到我們的專業協助,是那些「病人」?還是必須忍受他們的人?既然我們用心理學研究來「診斷」反社會人格,那麼我們應該「測試」誰?在一個自由社會裡,我們應該把所有人都抓來測試看看?

而如果有人真的被測出是反社會人格者,社會能夠拿這個資訊怎麼辦?沒有其他疾病會引發這類政治不正確,或專業不正確的問題,而反社會人格(我們都知道反社會人格和「毆打配偶、強暴、連續殺人、好戰」等等行為有密切關係)14 某種程度上其實是心理學最後一塊,也是最令人畏懼的處女地。

然而,我們最害怕提起的一個問題是:我們能否確定地說,反社會人格不會在有反社會人格的人身上運作?反社會人格究竟是一種疾患,還是一種官能症?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良心一定會在有良心的人身上運作嗎?還是說,良心不過是用來封鎖社會大眾的心理柵欄?不管我們會不會大聲說出來,但我們多少都會懷疑,因為千百年來,就算時至今日,許多舉世聞名的人都是沒有道德的人。而在我們當今的文化裡,利用別人已經變成一種流行,而不講良心的商業行徑顯然能夠累積天文數字般的財富。

而在個人層面上,大多數人也都可以從他們的生活當中看到許多例子,不講道德的人就能成功,而有良心的人經常看起來就像傻瓜一樣。

到底是惡人有惡報,還是好人沒好報?那些沒有良心的少數人最後會統治這個世界嗎?這些問題反映了本書的一個主要關懷。就在二○○一年九一一事件過後,我就想到這個主題,九一一事件讓所有有良心的人都深陷於痛苦之中,有些人甚至感到很絕望。

我平常是個很樂觀的人,但在那時候,我跟很多心理學家與研究人性的學生一樣,都很害怕美國和其他許多國家會捲進充滿仇恨的衝突,與冤冤相報的戰爭裡,這樣我們未來幾年都很有得忙了。

每當我想要休息或是睡覺時,腦海中不知道從哪裡就會冒出一首已經有三十年歷史的老歌歌詞:「撒旦大笑,張開翅膀。」15 這首歌很有啟示錄的感覺。我用心靈之眼看見撒旦張開了翅膀,笑得很開心。

而從殘骸裡飛出來的並不是恐怖分子,而是惡靈般的操縱者──這名操縱者利用恐怖分子幹下的好事,點燃全世界的仇恨。
我對這個「反社會人格v.s.良心」的題目很感興趣,所以我打電話跟同事討論。我這個同事是個好人,他平常也很樂觀,很會鼓舞人,但他此刻就跟世人一樣震驚、沮喪。

我們討論到一個自殺症狀變得更嚴重的共同病人,顯然是因為美國出了這樣一場大災難(但從那以後,他的病情又有顯著的好轉,真是謝天謝地)。我的同事說他覺得很有罪惡感,因為他覺得自己被撕裂了,所以他能夠給病人的情緒能量沒有以往那麼多。

我這個同事是個很關心病人、很有責任感的心理醫生,但他現在被這個事件擊垮,就跟其他人一樣,他覺得很無力。他自我批判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嘆了一口氣,然後用一種很疲憊,完全不像他平時的聲音對我說,「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會納悶人為什麼要有良心?良心只會讓你吃虧。」

他的問題讓我大吃一驚,因為他平常是個活力充沛、熱情洋溢的人,憤世嫉俗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我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他,我說,「好吧,伯尼,那你告訴我。如果你有得選的話,我是說如果你真的有得選──當然你是沒得選啦──你會選像你這樣有良心,還是會選當個什麼事情都……呃,做得出來的反社會人格者?」


他考慮了一下然後說:「你是對的,我會選有良心。」 「為什麼?」我強迫他想。 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發出了拖了長長的「嗯……」他最後說道,「你知道嗎,瑪莎,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我會選有良心。」


或許我是太一廂情願了,不過我覺得伯尼說完這些話之後,他的聲音就有了些許變化。他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沒那麼挫敗,然後我們就開始談某個心理專業組織的計畫,這個組織計畫為紐約和華府的居民提供協助。


在我們談完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一直在思考同事提出來的問題,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要有良心?」還有,伯尼寧可選擇受良心約束,也不願沒有良心。

而且,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道德家或是神學家或許能夠給出答案,「因為這是對的」或是「因為我想當個好人」。可是我這位心理醫生朋友竟然沒辦法從心理學的角度給出答案。


我強烈地覺得,我們需要知道心理學方面的理由。特別是在此時此刻,這個世界已經快要毀於全球性的商業騙局、恐怖主義、冤冤相報的戰爭,所以我們需要知道──從心理學的角度──為什麼當個有良心的人,比當個沒有罪惡感或悔意的人好。

某種程度來說,這本書就是我的答案,就是身為心理醫生的我,對「為什麼要有良心?」這個問題的回答。

為了解答,我先討論沒有良心的人,也就是反社會人格者,探討他們的行為舉止,還有他們的感受。這樣我們就能夠更深入地研究良心的價值,也更能夠發現良心的意義,因為其他九六%的人都擁有會惹惱自己、會讓自己感到痛苦、會約束自己行為(這一點是真的)的良心。

接下來,我還會讚揚那個微小的聲音,以及擁有良心的大多數人。這本書是為了那些無法想像其他任何生存方式的人所寫。

我也打算用這本書來警告好人:「反社會人格者就在你身邊」,並且協助他們對付這個問題。身為心理醫生,我已經看過太多生命差點毀於少數沒有良心的人。這些少數人不僅很危險,而且難以辨認。

就算他們並沒有使用身體上的暴力──尤其他們又跟我們很熟或是很親近──但他們都擁有足夠的能力毀掉一個人的生活,也都有能力讓整個人類社會變成危險之地。

在我看來,沒有良心的人支配其他有良心的人,就是著名小說家史考特‧費茲傑羅(F. Scott Fitzgerald)16 所說的「弱者的暴政」(the tyranny of the weak)的一個恐怖例子17。

我認為所有有良心的人都應該認識這些沒有良心的人,瞭解他們的日常行為舉止是什麼樣子,才能夠辨識,而且也能夠好好對付這些沒有道德而又殘忍無情的人。

說到良心,我們似乎是很容易走極端的物種。我們只要打開電視,就能夠看到這種會讓人覺得很疑惑的二分世界,有人趴在地上從排水管裡救出一隻受困小狗,而接下來的報導卻是有人大肆屠殺婦孺,屍體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而在日常生活裡,雖然我們的生活很尋常,一點都不戲劇化,但我們還是經常可見這樣的對比。大清早的,會有個朝氣蓬勃的人特地把一張我們掉在地上的十美元鈔票交還給我們,而到了下午時,又會有人一臉奸笑故意超我們的車。

我們每天都在見證徹底對立的行為,所以更必須坦率地討論這兩種極端的性格與行為。為了創造更美好的世界,我們需要瞭解經常違反社會公益,但卻不會產生罪惡感的人。我們唯有先弄清楚沒有良心的人本性為何,然後才能想出對付這類人的辦法,唯有先辨識出黑暗,然後才能真正肯定光明的價值。

我希望本書的出版能夠降低反社會人格者對我們生活的毀滅性衝擊。有良心的人可以從本書裡學到如何辨識身邊的反社會人格者,也可以學到如何對付他們。最起碼,能夠保護自己,還有自己所愛的人不受到反社會人格者的傷害。 注釋 1 法國啟蒙時期的作家、思想家。

2 這是英文的一個成語,就是假惺惺、假慈悲的意思。

3 指患者性格太過僵化,在社會中適應不良,造成自己或他人痛苦。包括冷血無情的「反社會」人格疾患、「戲劇性」人格疾患、「自戀性」人格疾患以及「強迫性」人格疾患等等。坊間也有譯為「人格違常」。

4 參見貝瑞(K. Barry)等人發表在《家庭實務期刊》(Journal of Family Practices)上的〈成人基層醫療病人身上的品行疾患與反社會人格〉(Conduct Disorder and Antisocial Personality in Adult Primary Care Patients),以及布蘭德(R. Bland)、紐曼(S. Newman)和歐恩(H. Orn)發表在《斯堪的納維亞精神病學學報》(Acta Psychiatrica Scandinavica)上的〈加拿大艾德蒙頓市精神疾患的終身盛行率〉(Lifetime Prevalence of Psychiatric Disorders in Edmonton),以及山謬爾(J. Samuels)等人發表在《美國精神醫學期刊》(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上的〈社區裡的《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三版》人格疾患〉(DSM-III Personality Disorders in the Community),以及「美國衛生與公共服務部」(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出版的《藥物濫用與精神衛生統計資料書》(Substance Abuse and Mental Health Statistical Sourcebook)。

5 長期持續對正常社會生活適應不良,反映出人格總體的不協調,或人格組成部分的不平衡。又稱病態人格、反社會人格或社會病態人格。特徵是具有高度的衝動性和攻擊性,對貽害社會的行為缺乏罪惡感或無所悔恨,不能吸取教訓。這種從青少年發展起來的人格缺陷多數會延續到成年。

6 過去兩百年來,西方世界用五花八門的名稱來稱呼反社會人格。詳細的討論參見米隆(T. Millon)、西蒙森(E. Simonsen)和伯克特—史密斯(M. Birket-Smith)所著的〈美國與歐洲歷史上的精神病態概念〉(Historical Conceptions of Psychopathy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Europe)(引自米隆等人所編輯的《精神病態:反社會、犯罪和暴力行為》)。

7 對於美國精神醫學會所做的用來評估目前診斷「反社會人格疾患」標準的臨床試驗的詳細描述與批評,參見李維斯利(W. Livesley)所編輯的《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四版人格疾患》(The DSM-IV Personality Disorders)。

8 參見海爾發表在《刑事司法與犯罪行為》(Criminal Justice and Behavior)上的〈精神病態:一個其時代已經來臨的臨床建構〉(Psychopathy: A Clinical Construct Whose Time Has Come)。


9 也譯成「奇魅」,這是著名的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Max Weber)提出來的一個詞彙,用來解釋領袖的魅力,他認為這種魅力是「個人的異常特性」,而且「由於似乎擁有超自然力、神旨,或者是不尋常的力量,而能吸引門徒的跟從。」

10 公認的措辭是「情感淡薄」,但在反社會人格的情況裡,比較精確的描述應該是「缺乏感情」。


11 指中世紀時會搶劫路過自己領地旅客的貴族,在當代這個詞指的是巧取豪奪的資本家或企業家。


12 參見海爾等人發表在《心理衡鑑》(Psychological Assessment)上的〈精神病態檢核表修訂版:描述統計、信度與因素結構〉(The Revised Psychopathy Checklist: Descriptive Statistics, Reliability, and Factor Structure)。


13 引自海爾所著的《沒有良心:精神病態的擾亂性世界》(Without Conscience: The Disturbing World of the Psychopaths Among US)。


14 關於伴隨反社會人格而來的問題的研究,參見布雷克(D. Black)和拉森(C. Larson)所著的《壞男孩,壞男人:正視反社會人格疾患》(Bad Boys, Bad Men: Confronting 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此外也參見杜頓(D. Dutton)和郭蘭特(S. Golant)所著的《虐妻者:一個心理素描》(The Batterer: A Psychological Profile),以及阿貝爾(G. Abel)、盧洛(J. Rouleau)和康寧漢—瑞德納(J. Cunningham-Rathner)所著的〈性攻擊行為〉(Sexually Aggressive Behavior)(引自克倫〔J. Curran〕、麥克蓋瑞〔A. McGarry〕和沙〔S. Shah〕編輯的《司法精神醫學與心理學》〔Forensic Psychiatry and Psychology〕),以及葛洛斯曼(L. Grossman)和凱維諾(J. Cavenaugh)發表在《神經精神疾病期刊》(Journal of Nervous and Mental Disease)上的〈性侵害嫌犯的精神病態與否認作用〉(Psychopathology and Denial in Alleged Sex Offenders),以及福克斯(J. Fox)和列文(J. Levin)所著的《過度殺傷:已經曝光的大規模殺人與連續殺人》(Overkill: Mass Murder and Serial Killing Exposed),以及西蒙(R. Simon)所著的《壞人做的是好人夢寐以求的事情》(Bad Men Do What Good Men Dream)。

15 引自「黑色安息日」(Black Sabbath)樂團收錄在「偏執狂」(Paranoid)專輯裡的〈路克的牆/戰爭豬〉(Luke掇 Wall/War Pigs)。

16 美國二十世紀著名的小說家,最為人所知的小說是《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

17 參見費茲傑羅所著的《夜未央》(Tender Is th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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