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出親情輪廓《寂寞裁縫師》 身邊最近的孩子往往珍貴卻不受重視

你是否看過這種情形:留在父母身邊照顧起居的孩子,心血與付出被視為理所當然,但離家的孩子卻是爸媽永遠惦記的心頭肉?或是與公婆同住的媳婦,老是被嫌棄、被作賤,但搬出去的兒子媳婦,偶爾回一趟家,就像是王爺那樣被服侍?

10月18日上映、由比爾奈伊與山姆萊利主演的《寂寞裁縫師》,也是同一類故事。


(圖/翻攝自IMDb,下同。)

裁縫師艾倫喜歡玩拼字遊戲,但多年前他與兒子們玩的時候,為了某個冷門單字是否算分,起了爭執,大兒子麥可憤而離家,一失蹤就是好幾年,毫無音訊;小兒子彼得多年來陪伴在父親身邊、幫忙發放尋人啟事等等,但父親未將心思放在彼得身上,一心一意想尋找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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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對麥可的執迷是很全面性的,他依舊惦記麥可離家那天,玩拼字遊戲時使用了那些字;他也沉迷線上拼字遊戲,與真人玩家對戰,若對方使用的字彙與麥可類似,就開始懷疑這人會否是他兒子。

拼字遊戲本身就是一種很需要執迷的遊戲,得研究各種怪字、一字不差地記憶清楚,是要花上很多功夫的休閒娛樂。這是艾倫最愛的遊戲,也是他最痛的記憶。

聖經裡面,有個關於浪子(prodigal son)的故事。某人有兩個兒子,小兒子請父親將家產分給他,之後收拾一切去遠方,卻把家財散盡,只好回家求援,請父親原諒。沒想到父親並未責怪或處罰,反而相當開心,拿出各種好東西給小兒子。大兒子知道了當然很生氣,為何他常伴父親左右卻從沒這些報償,散盡家財的弟弟反而好處佔盡?父親回答:「你這個兄弟是死而復活、失而又得的,所以我們理當歡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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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在父親心中就是留在家裡的、第二好的兒子,那個沒有謎團、沒有遺憾,所以好像不那麼重要、毋須掛記的兒子。父親的心總是在遠方,惦記那位很可能永不回來的麥可。哥哥不用照顧父親、受父親氣,卻永遠是父親最在意的人。

彼得對父親的偏心,多年來心有怨懟,但一直無法說出口。這家人對拼字遊戲很擅長,知道使用哪個單字能獲得最高分,卻不知如何對話與溝通。這種情形,直到有回他們接到警方通知,要指認某具無名屍是否為失蹤的麥可,才有了些許突破。

這是一趟兩人都不想去的旅程,回程時,父子擠在狹小的車內,想說的話再也憋不住,於是彼得開始抱怨小時候玩的所有玩具,都是正牌玩具的次級替代品,似乎暗示自己也是失蹤哥哥比較差的替代品,不是父親最想要的孩子。

艾倫聽了也很不是滋味,酸酸地回一句「你們從很小就沒有媽媽,只有爸爸,這也是糟糕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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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歸說,艾倫確實意識到自己長期忽略彼得,因此暫時搬進彼得家,並試著與孫子相處,甚至教孫子如何打扮、吸引心儀女孩子的注意。到底艾倫最終能不能找到麥可?這裡先不暴雷,但艾倫終於開始珍惜留在身邊的兒子。

「未知」永遠是最痛苦的,拿不起也放不下,但在等待答案的同時,還有許多小事正在發生,這些才是踏實的人生經歷。我們可能都不是最好的爸爸、媽媽、孩子、情人等等,生命中總有遺憾,但願意留下來陪在身邊的人,是我們這輩子僅有的了,千萬別忽略他們,否則一晃眼,一生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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