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清華才女遭忌　疑室友三次下毒　頭髮掉光智商只剩7歲

文／法式軟糖

※檸檬貼心提醒：本案為未結懸案回顧

1994年，北京清華大學曾發生一起駭人聽聞的案件，一位化學系女同學朱令，出現離奇的「鉈中毒」現象，原本光鮮亮麗的女孩，從此變成生活無法自理、必須一輩子接受他人照料的病患。即使案件至今已經超過20年，朱令的智力、視覺、語言功能皆未能恢復。而在當時，唯一能夠接觸到「鉈」的人，只有朱令的室友——孫維。

朱令有位高中同學貝志誠，曾經發表過一篇文章，他表示，在他的印象中，朱令一直是個正派且德智體群美均優的好學生。他還記得，朱令有個讀北大的姊姊，某天和同學去登山後不幸意外身亡，這個活潑的女孩子因此沉寂了好幾個月。高中畢業後，貝志誠考上北大，而朱令考上清大，兩人再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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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次，貝志誠在同學聚會中無意聽到有人說，「現在怪病真多啊，你知道朱令突然肚子痛住院，然後頭髮掉光了，什麼原因都查不出來。」當時他沒想太多，然而過一陣子後，貝志誠突然接到那個同學的電話，對方告訴他朱令已經不行了，問他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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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歲的貝志誠，看著跟他同齡，卻躺在加護病房、身體半裸、插滿了管子的朱令，一種強烈的恐懼感油然而生，令他想要拔腿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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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後，貝志誠看到外頭坐著兩個哀淒的老人倚靠在牆上，貝志誠正想該怎麼安慰他們，這時，他突然心生一念，他告訴朱令的父母，也許他可以聯繫北大一位正在研究網際網路的教授，請他將朱令的病歷發佈給全世界，看能不能找出病源。回到家後，貝志誠擬好文字，請美國朋友翻譯成道地的英文，並在教授的協助下發出了這封求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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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信發出沒多久，貝志誠就收到了超過3千封信件，許多同學得知消息後，表示願意幫忙翻譯文字、分類郵件、回信、查找信中關鍵字等等。一行人在經過幾天沒日沒夜地工作，終於整理好所有資料。他們發現，在這些信件當中，約有1/3的回信都提到鉈中毒現象。鉈是一種罕見的化學元素，易溶於水，進入人體後會攻擊消化系統、神經中樞，甚至致人於死地。最後，朱令的事件傳到美國與中國研究鉈的專家耳裡，在他們的幫助下，重新採集並化驗了朱令的樣本，終於確診為鉈中毒，且已經超標好幾百倍。

其實這已經不是朱令第一次中毒，朱令先後經歷過三次中毒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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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中毒發生在1994年10月，朱令的眼睛突然出現暫時性失明，幾天後逐漸好轉。同年11月，朱令開始大量掉髮。

第二次中毒為1994年12月5日晚上，朱令肚子突然劇痛，幾天後依然沒有好轉；11日，朱令甚至忍痛參加了清華大學民樂團的演出；23日，朱令一頭長髮全部脫落，送往北京同仁醫院住院一個月，直到情況好轉、頭髮也漸漸長回來才出院。

第三次中毒發生在1995年3月6日，原本已經快要康復的身體，突然又出現變化。正在學校上課的朱令打電話給母親，表示自己腿部發麻，無法正常行走；28日，朱令陷入昏迷。

在貝志誠的幫助下，確診為鉈中毒之後，醫院趕緊對症下藥，進行解毒措施。然而鉈中毒具有不可逆性，朱令昏迷半年再甦醒過來時，體內已經中毒過深，中樞神經受到嚴重破壞。這時的朱令，已不再是那個棋琴書畫兼具的才女，而是記憶力嚴重衰退的智能障礙者，永遠停留在7、8歲，需要靠年邁的父母長久照料。

清華大學對此表示，朱令在校內沒有接觸過有毒試劑，實驗記錄中也沒有接觸到「鉈」這種罕見元素。當時，警方調查了全國能夠接觸到「鉈元素」的工作單位以及人員並不多，在調查範圍一一縮減之後，朱令身邊只剩下一個人可能接觸到「鉈」，那就是朱令的同班同學，也是朱令的室友——孫維，她在一次幫教授進行的實驗中，曾經接觸過鉈溶液。

當年，孫維的父親孫大武，和朱令的父親吳承之，都在北京國家地震局工作，然而，孫大武一直都瞧不起吳承之一家人，加上兩家家世背景懸殊，因此孫大武給女兒施加了許多壓力，要她所有項目都強過朱令，但事實是，無論音樂天賦、體能表現，還是專業能力，孫維所有項目都輸給朱令。然而，檢方卻拿不出孫維下毒的關鍵證據，最後只好排除了她的嫌疑。事後有人曾偷偷向朱令的父母表示，檢方不是沒有證據，而是兇手後台過硬，被當時的政府吃案了。

另外還有一件怪事，1995年4月28到5月7號，也就是朱令第三次中毒搶救期間，傳言宿舍曾經歷幾次竊盜，奇怪的是，遺失物都是一些小東西，像是朱令的隱形眼鏡盒、口紅、洗髮乳和水杯。這幾起竊盜案加深了孫維的嫌疑，大家都懷疑是孫維在朱令的生活用品中下毒。然而，同樣苦無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對此，孫維一直對外供稱自己是清白的，表示自己不是校內唯一接觸「鉈元素」的人，但母校清華大學卻不領情，據說，1997年清華大學的畢業典禮上，孫維只有拿到畢業證書，沒有領到學位證書。2006年，移居到美國的孫維，繼續在大陸天涯論壇發佈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文章。

不過更離奇的是，2013年6月底，朱令家人收到一封寫自美國洛杉磯、寄自拉斯維加斯的信件，落款人為「冬冬」。信中表示，朱令中毒案的兇手不只是孫維，而是同寢室的所有人。信件說到，朱令是宿舍的「公害」，她喜歡製造噪音擾亂別人休息、還會口出惡言歧視外地人等等。當初室友集體下毒，只希望能讓她休學兩年「好好休息」，沒想到劑量過重讓她變成廢人，純屬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