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長蔣萬安（右）和上海市長龔正（左）雙方簽署合作備忘錄，並互贈「春池玻璃─手工精製瓶」和「玉蘭花開瓷器」，寓意兩岸和平。（圖／記者趙禕攝）
● 黃奎博／國立政治大學國際事務學院外交政策研究中心主任
今（2023）年度台北與上海的「雙城論壇」於本（8）月31日在上海結束，整個活動總共三天。台北市長蔣萬安和上海市長龔正分別代表雙城出席主論壇、歡迎晚宴和感謝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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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台灣而言，始自2010年，歷經郝龍斌、柯文哲兩位台北市長的2023「雙城論壇」，至少有下列重要意義。
首先，它是在因新冠疫情而改型的三年線上論壇後，面臨兩岸關係持續惡化時，規模最大、由兩岸公權力協商合辦的制度化交流合作機制。
其次，它是蔣萬安在去年底上任後的第一個「雙城論壇」，也是他從立法院轉至台北市之後，最重要的兩岸事務舞台，從中可以讓他更熟稔兩岸政經互動的複雜與節點。它也是中共當局進一步了解國民黨中生代代表人物之一蔣萬安及其團隊的機會。
最後，它是在兩岸各自最高權力政府之外的最重要地方交流合作，而且，在兩岸主權之爭愈演愈烈的法政因素之下，還能繼續秉持求同存異、彼此理解、相互尊重、平等互惠、以民為先等原則，邀集產官學各界，一起努力發揮論壇的治理價值，並為兩岸社會之間維繫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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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雙城論壇」仍避不開政治因素的介入，尤其遇到了台灣的大選年。或許可說，這次的論壇能順利舉辦，真的很不容易。
▲ 「雙城論壇」避不開政治因素的介入，在選舉年期間，論壇仍能順利舉辦，可說相當不容易。（圖／記者趙禕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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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城論壇聚焦台北上海城市合作交流
為了不要失焦，蔣市府一直強調本年度的交流就是市政對市政，蔣萬安是以代表全台北市民的身分出席；雖然客隨主便，但盡量不要觸及敏感度兩岸政治關係和法律定位。因此，外界猜測的與上海市黨委書記陳吉寧或中共中台辦主任宋濤會面，在前述的考量和原則下應未發生。（本文寫作於北市府團隊返台前的六小時，故語氣不宜絕對。）
雖然蔣萬安想聚焦市政交流，但很明顯的，他也想在幾場公開致詞時展現高度，所以他的致詞中承載著很多台北與上海之間歷史的脈絡、人民的連結和理念的共享。
化解分歧 消弭對立 雙城雙贏
例如蔣萬安提到念過上海聖約翰大學、親身前往金門指揮八二三砲戰並負傷的前國防部長俞大維，又如出身上海、從台灣紅回上海的名作家張愛玲，再如雙城都曾是抵抗殖民帝國主義侵略的重要地點，都是為了點出台北與上海發展交流合作的背景及重要性，而且希望以和為貴，所以他說，「當雙城記取了昔日大時代對個人命運的衝擊，我們就理解了和平的可貴；當雙城可以成功的化解分歧，消弭對立，雙贏散發出的連環效應，將無可限量！」
北市府團隊這次在「雙城論壇」的口號是「雙城好、兩岸好」。今年的「雙城好」，明年將在台北舉行的論壇，能不能等到「兩岸好」卻仍在未定之天。可是，「雙城論壇」不能不好，因為如果連這個指標性的兩岸地方城市交流都做不成，或者任一方讓牽扯到兩岸主權爭議的政治活動影響了交流的過程，兩岸關係的整體前景恐怕將更加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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