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魔洛夫跟余光中並稱雙子星! 57年前2人有「天狼星論戰」

▲洛夫、莫凡。(圖/CFP)

▲詩魔洛夫19日凌晨病逝台北榮總。(圖/CFP)

生活中心/綜合報導

詩魔洛夫今晨3點21分在台北榮總過世,他跟去年12月14日過世的詩人余光中並稱「詩壇雙子星」,兩人在1961年時,洛夫針對余光中的新詩作〈天狼星〉展開批評,引發一番「天狼星論戰」,余光中批評洛夫是虛無主義者,洛夫則展開超現實寫作,這起論戰也確立了兩人日後走往不同的創作之路。

余光中在1961年時,因為「新詩閒話論戰」爭論傳統與西化的優劣,開始對現代詩社崇尚的現代主義感到懷疑,因此寫下長達262行的長詩〈天狼星〉,一方面紀念自己的心境變化,一方面表達對現代詩的看法;洛夫則針對這首詩,寫下了〈論余光中的天狼星〉,其中對於題材、創造力、寫作手法跟語言使用都有詳實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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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余光中。(圖/CFP)

▲洛夫曾跟2017年過世的詩人余光中,有場「天狼星論戰」。(圖/CFP)

洛夫認為,〈天狼星〉這種史詩的寫作方式,充分展現了余光中的企圖、追求博大的心,為新詩開了一個新的路向,其中利用重複語詞的部分,雖然斧鑿痕跡太深,但也顯示對文字的運用能力;不過在第一節「天狼星的戶籍」,就明顯是為了達到藝術效果,「以一連串嚇人的天文名詞,光度,熱度來隱喻現代詩人藝術成就的輝煌,或是天文知識的炫耀」,除了標新立異,沒有必要。

除了分析史詩在現代詩中的寫作邏輯、配合外,在重複語詞的運用中,雖然成功展現文字能力,但洛夫認為,如〈圓通寺〉一節中的「Adagio,而且Adagio,而且Adagio」,利用音樂術語的「徐緩」,來表現催眠的聲音,其實沒有必要;這類例子在《天狼星》詩中不斷看到,令人覺得有些多餘。

▲▼余光中詩作天狼星。(圖/翻攝博客來)

▲余光中重新出版天狼星時,將洛夫批評的地方都修改過。(圖/翻攝博客來)

余光中則在新創立的「藍星詩社」的《藍星詩頁》詩刊中,發表了〈再見,虛無!〉一文,反駁洛夫提出的種種缺點,並認為洛夫是「理論主義者」,忽略什麼是實際創作;他也同時表態自己將離開現代主義,脫離空虛、破碎的意象,擁抱淺白、意義清楚的寫詩方法,並以古典抒情為主,也確立了自己在以後詩壇上的特色地位。

不過特別的是,余光中在2008年重新出版《天狼星》之後,將洛夫所批評的細節一一刪改,也間接承認洛夫當時的分析其實打中了他的心;1979年,他在洛夫訪問香港時,也陪同洛夫去邊界用望遠鏡看當時還沒有開放往來的大陸,兩人在書寫鄉愁詩的感受時也惺惺相惜,創作理念不同,只是造就了不同的兩顆詩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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