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說鬼/陌生人的死

閱讀前請服用,這不是新聞報導,而是《ETtoday東森新聞雲》「大家來說鬼」徵文比賽,為什麼要加這一段?因為我擔心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聰明。

文/Amelie Hsiao

每個人都有做夢的經驗,有的人醒來後還能清楚地記得,有的人卻只記得做過了夢,對於夢境裡的內容卻因為清醒,而說不出個所以然。

從小到大,我幾乎天天做夢,即便是清醒了,也還能清楚記得夢裡的內容。詭異的是,有時候在現實生活中遇到某個場景時,我隱約發現,這情節曾經在做過的夢裡出現過,有人說是靈魂出竅了,也有人說這是一種預知的能力,到現在為止,我始終得不到一個答案。

有時候我的夢是部無聲電影,有的時候會有些對話,很多時候都是天馬行空,但有時卻又真切的讓我哭著、痛著醒來。我從來不想試圖去為我的夢尋找什麼答案,因為有時候說出來,也不見得就能讓人相信,今天就來跟各位分享讓我印象深刻的兩個夢。

(一)

夢境就像是場無聲的電影,沒有旁白,沒有字幕,而我是個孤獨的觀眾,戲裡沒有大牌明星,也沒有友情客串,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地陌生…

廢棄的空屋裡,處處佈滿了灰塵,屋子中間突兀的擺了張椅子,因為屋子裡沒有任何的擺設,所以多了一張椅子感覺特別明顯;椅子上坐了個男人,由於他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使得坐著身體有些不自然。

椅子上的男人表情充滿了緊張及害怕,這樣的情緒使得他的手不自覺地掙扎著,試圖想掙脫手上的繩子,過沒多久,屋子裡又進來了幾個壯漢,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臉嚴肅,他們紛紛圍住綁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然後才由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男人上前說話。就如同開場的說明,這是一場無聲的電影,所以就算他們都開了口,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帶頭的男人冷著一張臉像是詢問的樣子,嘴巴張張合合對著椅子上的男人說話。一說完,椅子上的男人激動像是辯解一般,努力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問話的男人似乎不打算給他機會,轉身揮了揮,馬上有人從上面拿出一條黑布矇住那男人的眼,接著又有幾個人合力將男人從椅子上架起來,往外走去。

路徑是怎麼走的,到底走了多遠,畫面中並沒有呈現出來,再一次出現的時候,矇著眼的男人已經被帶到了一座深山裡,並且綁在一棵大樹上。黑色的夜空,讓整個畫面的氣氛添加了幾分凝重,這次大家不再說話,只有那男人臉部誇張的扭動著,分辨不出是在哀嚎還是在求救。

很快的,有人點燃了一把火,然後將那把火把丟向那個男人,火光快速的吞噬著,變成了熊熊大火。。。

後來呢?我不知道,我害怕地醒了過來,不願意再去細想那個男人的最後。

整理一番後便出門上班,總機的工作總是多雜事,除了要澆花、洗主管們的杯子,還得整理報紙,就在整理的同時,我卻不經意瞄到角落一個小小的新聞,而這新聞的標題正寫著:「宜蘭山區發現男子焦屍」……我的心毛了一圈,報紙的內容和我昨晚的夢不謀而合,但是我不認識這個男人啊,而他,又為什麼要來讓我知道他的死訊?

(二)

淡水女學生分屍案曾轟動一時,富家子弟因追求不成釀成殺機,無辜斷送女學生美好的青春及正值年華的生命,警方花了很久時間才突破兇手的心防,讓女學生能夠完整地下葬。

今晚的我其實並不累,罕見地一入睡便馬上進入夢裡,我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也不清楚我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四周又是一片漆黑,連個簡單的背景都沒有。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站在我身邊,沒人自我介紹,但我卻清楚地知道他是一個檢察官,接著又一個穿著制服的員警,手上戴著白手套並拎著一個布袋從我們面前經過,看著這個布袋,我竟然全身冒著冷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這是第三袋。」那個檢察官簡潔地說了一句對這個袋子存在的解釋,沒有多餘的廢話,我卻清楚地知道,那袋子裡裝的是屍塊。我瞪大著眼睛,任由心臟狂跳,再也擠不出一句話來,恐懼已經完全覆蓋我的思緒。

我喘著大氣驚醒過來,慶幸這只是一場夢,內容明明很簡單,但我卻沒來由的覺得害怕,而且是非常的害怕。這樣的感覺讓我流了一身冷汗,因為衣服濕黏的在我的背上提醒了我。我看了看時間,距離我躺下睡著的時間不過十分鐘左右,卻做了一個讓我摸不著頭緒的夢;好不容易,我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又躺下繼續睡,這一次沒再做什麼奇怪的夢,一覺到天亮。

早上我們都得打掃自己的工作環境後,之後才開始正式上班。清掃的時候,幾個女生總是會順便聊個幾句,無意間我說出了昨晚的怪夢,同事還笑我:打不打算把從小到大的夢都寫成書好了?後來,幾個女生在嬉笑中完成清潔,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工作。

因為職務的關係,我的位置是被獨立開來了的,當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分機。也因為這樣的關係,公司放的廣播及音樂也相對的被隔開來,那天下午,另一個助理撥了我的分機進來,顫抖的跟我說:

「剛剛廣播說,淡水分屍案找到第三袋。」助理美媚微微顫抖地在電話那頭說著。

我在聽完她說的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居然從背脊到頭皮整個發麻。為什麼我又會夢到一個陌生人的死?願這悲傷的靈魂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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